文敏的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,有种被戳中膝盖后无言以对的意味,“……”
不是不想说,而是不好意思说。
看她沉默,沈芙干脆用激将法,故意刺激她道:“数不清了?”
“不、不是的!”被误会的感觉不好受,文敏不假思索地反驳了她,声音都难以自持地高了几个度。紧接着,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,便羞赧地躲开了沈芙的视线,压低了音量,如实地道:“一次……都没谈过。”
她的回答与沈芙预料中的一样,以前一些令人疑惑的细节在此刻终于找到了原因。那次在飞机上,文敏帮她戴项链,可她那副迟钝的样子,好像从来没给别人做过这种事一样。
难怪当时就感觉很违和,原来她是真的没有过类似的经历。
“没谈过。”沈芙满眼笑意地重复了一遍,心情都好了不少。倏忽,她抬起手,隔着一定的距离,用指腹描了一遍文敏的唇形,别有深意地道:“那我是不是要负责?”
她的初吻,她的留宿……她每一个前所未有的经历。
沈芙没有碰到文敏一根汗毛,可当她的视线跟着手尖缓缓移动时,那道目光仿佛化作了一道无形的火,烫过文敏每一寸唇瓣,让她感觉口干舌燥起来。
那股令她魂牵梦绕的草莓香气也隐隐约约地萦绕在她的鼻尖,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香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沈芙收回了手。
女人噙着笑,静静地看着文敏,好似十分欣赏她走神的模样。
文敏的想法很好懂,简直全部写在了脸上,细细一看,能获得不少乐趣。
察觉到沈芙炽热的眸光,文敏回过了神,脸颊慢慢地红了起来。
沈芙本以为文敏会红着脸岔开话题,从此对这个话题都避而不谈。
然而,文敏深呼吸了几下,鼓起了勇气,害羞又认真地看着沈芙的双眼,委婉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:“如果……你愿意的话。”
她拿不准沈芙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,可不管是哪种,她都明白自己不该这样抱有一点遐想。毕竟……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可话到了嘴边她想豁出去一次,服从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听她这么说,沈芙深深地凝了她一眼,随后把视线落在错位的拉链处,轻轻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她是个做比说要来得快的人,话音刚落,她就开始帮文敏处理那处看似坏掉的拉链。
这次跟刚才不同,沈芙十分克制地控制着自己的手,没再出现不小心碰到文敏的情况。
没到五分钟,拉链居然在沈芙灵巧的手中恢复了原样。她帮文敏拉好拉链,然后抬眸看着她,关心地问道:“松了还是紧了?”
文敏捏着拉链,小心翼翼地拉到最高,想看看会不会崩到裙子,实际上并不会,反而贴身到好像量身定制的一样。她感受着拉链上残留的余温,不自觉瞥了一眼沈芙的手,感激地看着她,高兴地道:
“刚好合适!你的手也太灵活了吧。”
明明是很正经的一句道谢,却让沈芙有机可趁,产生了逗逗她的想法。
女人的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的邪念,将右手举到了文敏的眼前,别有深意地道:
“其他方面也很灵活。”
女人节骨分明的手白嫩细长,不输任何一个职业手模,文敏本来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展示自己的手,可她弯了弯手指,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文敏,将话外之意完全暴露出来,文敏的脸倏地红了起来。
但下一瞬,文敏并没有像沈芙想象中的那样默默不语,或者是害羞地岔开了话题,而是蹙了下眉,反问道:“……是吗?”
此话一出,文敏也被自己的话惊了一下,下意识地吐了吐舌,有种说错话的惭愧。
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沈芙那句话,文敏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:再灵活……也用不上吧?
冷静下来后,文敏觉得自己的思维变得有些恶俗和恐怖。她什么时候变得跟渣a一样了?!怎么会对沈芙产生这种极具攻略性的想法。
沈芙本来就是个胜负欲极强的人,从她有仇必报的性子就可以看得出来。此刻,文敏这一质疑,她像一团被汽油浇了的火,燃得愈来愈旺,问道:“要我证明给你看?”
“不用了!”文敏一口否认道,转移话题道:“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?”
她认输的劲头过于猛烈,沈芙便没有放在心上,相反地,开始认真地打量起裙子的上身效果。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文敏,就在文敏紧张到手心都要冒汗时,她说:“不错。”
“那……”文敏看自己成功引导了话题,悄然松了口气。她晃了晃手中的另一条裙子,说:“我把这件也试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话说完话,沈芙仍旧站在原地,仿佛文敏不说,她就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。
文敏窘迫地眨了眨眼睛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她僵硬地站在原地,瞟了一眼门,有点想要请她出去的意思,但又不好直接开口,于是委婉地道:“你要不要……”
回避一下下?
还没等文敏把话说完,沈芙就读懂了她的意思。她环着双臂,灼热的目光落在文敏的身上,用一种轻快的语气,打断她道:“不要。”
看她拒绝得这么干脆,文敏怔在了原地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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