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张枷椤这次回来,说是心脏病好了,张国荣看着她喝趴了整个剧组,自己却仍含笑从容站立,就真心觉得:果然是个小妖怪!
张枷椤准备极其周到,听张国荣说要请客、又叫了许多酒,她就已经吩咐执事先生定下房间,现在刚刚好,花点钱请服务生将众人分别送回房间,他们父女两个放放心心地回住处了。
次日一早,飞回了加拿大。
唐先生已经在机场等着了。
张国荣仗着带着墨镜又没刮胡子、加拿大又不比港岛认识他的人几乎到处都有,一见到唐先生的身影,直接扔了行李喊着“我回来了”就扑过去——姿势大概和他88年领奖时扑周橍发的差不多,张枷椤镇定地拉起他的行李,轻轻讽刺:“果然是猴子。”
唐先生个性内敛,向来极少当着人和张国荣亲密的,此刻大概也是相思情重、又是身在搂搂抱抱都只当日常问候的西方,也放开了许多。看猴子咧着连墨镜和胡子都挡不住的笑脸跳起来的时候,唐先生就张开双臂,在他扑下来的时候正好稳稳抱住——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,难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?
可惜是或不是连张枷椤都不知道——她时间一到就屏蔽掉影像和声音,只留了一丝警戒保证不会发生危险,所以错过了那个时段的不少事情。
张国荣扑唐先生的时候,似乎也完全信任、半点都没担心如果他站不稳怎么办,他伸着的手才碰到唐先生的肩膀、身子还在半空,脸就已经凑过去,然后顺着落下来的力度,狠狠地亲上唐先生的唇。
这个亲吻动作大概是之前不曾有过的,亲的和被亲的同时被牙齿磕破了嘴唇,张枷椤眼尖的第一时间发现,但抱在一起的两人都没发觉,又互相吻颊问候,然后唐先生看向张枷椤、张国荣也跟着转头,两人一张嘴的时候才发现不对,摸摸嘴唇又看看对方,一左一右和照镜子似的伤口——
张枷椤的评价是:果然很有夫妻相!
连发现自己在小辈面前忘情的尴尬表情都那么相似。
好在张枷椤难得的给面子,既没冷嘲热讽也没有揶揄调戏,只推着行李慢悠悠走过去:“daffy叔叔。”
“啊,回来就好。”唐先生右手牵着张国荣的手,伸出左手拥抱了这个让他们担忧了一年余的小女儿,亲亲她的额头,很自然地接过她推着的张国荣的行李。张国荣和唐先生相握的那只手改推行李,另一只手牵起张枷椤:“走吧,小妖怪,该回家了!”
张枷椤沉默了一会,才轻轻“啊”了一声。
虽然不是爹地,但有leslie在的地方,大概也是,漂泊穿梭在各个世界的漫长岁月里,可以暂时休憩的家吧?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118小温馨
唐先生总是很体贴,一边去开车,一边给家里佣人打了电话,确保才一到家,三个人——张国荣、张枷椤和执事先生——都有热乎乎的点心,吃完又有热乎乎的洗澡水可以泡。
张国荣披上浴衣出来,就看到唐先生站在窗前,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影照在他身上,那张清秀的侧脸显得尤其沉静,拢拢浴衣,他忽然有种幸福到要溢出来的甜蜜。
走过去,轻轻靠在他的肩膀,窗外是绿树远山。
先前才住了半年就受不了这种悠然清闲到沉闷的日子,但跑回去忙碌了一阵之后,再回来,又觉得能和身边这个人,一起站在窗前看日出日落就是最幸福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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