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若再次被送去检查室。
半小时后,医生拿着手中的报告对秦时南说道:“病人脑部的肿瘤已经严重压迫到脑组织,导致神经功能异常,所以才会出现突然间的昏厥现象,进而还会对视力产生严重影响,甚至是行动能力。”
“不过庆幸的是,根据病人目前的情况基本可以判断这是良性肿瘤,通过开颅手术是有机会治愈的,但是手术存在极高的风险。”
医生说完后,秦时南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,随后便离开了医生办公室。
秦时南牵起宋小满的手:“走吧,我们回家。”
宋小满跟着走了几步,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:“她一个人在这里,真的没关系吗?”
“和我们没关系。”秦时南毫不犹豫回答。
上了车,宋小满没有再说话,一路安静回到家,仿佛在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寻常意外。
谁都没有再提起。
可是她的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,一切发生得太突然,脑肿瘤,开颅手术,每一个字听起来都那么吓人。
她知道,他心里也挣扎着,或许也痛苦着,又或许是茫然不知所措的。
跟着他走进房间,她从身后抱住他,小脸紧紧贴着他宽阔的后背:“老公,要不要泡个澡休息会儿?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好吗?”
她松开手,走进浴室里,然后从衣橱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给他。
秦时南接过衣服,瞬间拉住她的手腕,一把将她扣在怀里,沙哑地说:“陪我。”
氤氲的雾气中,她安静地依偎着他。
许久,宋小满抬起头,手指轻轻抚过他冷峻的面庞:“不管发生任何事,我们都一起面对,没事的,嗯?”
话音落下,耳边响起水流的声音,平静的浴缸里掀起一层层波澜……
也不知过了多久,宋小满才被抱到床上。
明明累了,可她还是爬了起来:“老公,满满给你吹头发?”
秦时南压根就不许她离开自己半步,她刚要下去,他立刻又把她困在怀里,他的吻特别强烈,强烈到有些伤到了她。
激情过后,他伏在她耳边沙哑地呢喃:“我宁可她已经死了。”
明明死去的人,为什么又出现了。
想要从记忆中抹去,可是过去的种种瞬间在心底扩散,黑色的阴影已经彻底把他笼罩,或许走不出去了。
宋小满心疼地望住他,只是任何安慰的话语此刻都成了苍白。
……
隔天清晨,阳光慢慢地倾泻进来,秦时南醒来时身旁是空荡荡的。
周遭安静,浴室里也没有人,他眉心浅浅蹙了一下,随手套了件衣服走到楼下。
朱姐见秦时南下楼,上前说道:“先生,太太说要亲自给你准备早饭,从六点多忙活到现在,也不要我帮忙,都不许我进厨房。”
见到厨房里小小的身影,秦时南不由得松了口气,醒过来看不到她,就能把他紧张成这样,他自嘲地笑笑。
“我知道了,你去屋里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朱姐转身。
宋小满打了两个鸡蛋在玻璃碗里,扭着脖子看了看手机屏幕,嘴里一边还在喃喃自语:“再加一勺糖,这样就差不多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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