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言老师!”苏夜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。祁言吐出了一口鲜血,他按着胸前的伤口,恢复了自我意识:“江鹤……手里……有一半无极轮……他……他……”
他的意识很快被虬羊侵占,声音变得粗哑低沉的:“我说,苏夜,难道你真的想让血月把江鹤所在乎的人全杀了吗?”
祁言胸前的伤口渐渐愈合,祁言凑近苏夜的脸:“你真的……想让江鹤恨你一辈子吗?”苏夜半跪在地上,拳头握的紧紧的。
附在祁言身上的虬羊站了起来,不屑地看了苏夜一眼:“果然啊,苏夜,你从来没把江鹤放在心上。你根本不在乎他,不在乎他的家人和朋友。”
“你们即使附在人类身上也不会变成人类,所以不如全部杀光。”血月长剑一挥,刺向虬羊。
“当!”
苏夜击开了斩灵剑,挡在虬羊面前:“你不能杀他,他的身体还是人类!”
血月的脸庞埋在斗笠的阴影下,无法看清他的表情,只听他淡淡说:“身体虽然还是人类的,但灵魂却不是。留之何用?”
苏夜剑指血月,沉声说:“他们是江鹤最在乎的人,我绝不允许你伤害他们。”
血月低低地笑了:“苏夜,你好像在帮魇灵说话呢!”
苏夜咬牙切齿地反驳:“我只是不想让人类死在你的剑下。”
她突然感到身体一凉,一道白色的光刃出现在她胸口。
“苏夜,你真是太蠢了。”虬羊手握光刃,从苏夜身上流出的白色血液沿着剑刃流淌。
血月迅速出剑,刺向虬羊。
魅犬、曜雀、烛狼、沼鼠一起攻向血月。
斩灵剑在被魇灵附体的人类身上划过,鲜红的血液如彼岸花般盛放。
血月的斩灵剑眼看就要刺破烛狼的喉咙,却被苏夜的右手握住了剑刃。
“不能……杀他们。”苏夜按着胸口的伤,冷冷看着血月。
“苏夜,你疯了吗?他们已经不是人类了,你居然还护着他们。”血月声音低沉冰冷,“你就不怕我杀掉你吗?”
“真有意思。”曜雀擦了擦嘴角的鲜血,“今天先陪你们玩到这儿,我们走!”
她掌中金芒一闪,击碎了落地窗,背后展开金色的羽翼,飞入黑夜之中。
烛狼、虬羊、沼鼠、魅犬也先后离开了。
凌乱的弥漫着血腥气息的房间,就像经历过一场浩劫。角落里却蜷曲着一猫一狗。它们可怜兮兮地看着苏夜,仿佛失去爹娘的孩子。
血月想去追被魇灵附体的人类,苏夜拦住了他,一拳把他击倒在地,揪住他的衣领说:“苏夜,你私放魇灵逃走,若是月神问起,你该怎么向他解释?”
“所有罪责,由我一个人承担,就不劳血月老兄操心了。”苏夜忍着疼痛笑着说。
血月冷哼,松开她衣领:“由你一个人承担?你说的好轻松啊。我想问问,你怎么承担?刚才虬羊也说了,江鹤手里有半片无极轮,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!”
苏夜的眉毛皱了一下,她很好奇江鹤是怎么得到半片无极轮的,她为什么不知道,难道是白螭给他的?那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呢?
“看来你也很好奇他是怎么得到无极轮的。”血月的声音里透着讽刺,“你说他是不是背叛了你,和白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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