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那时候她几岁?&rdo;
&ldo;16岁。&rdo;计小萍叹了一口气,&ldo;从那以后她就更无法无天了,所以才会被开除。&rdo;
&ldo;难道她外婆死后,她仍然一个人住?&rdo;莫兰问道。
&ldo;我说了,没有人管她。&rdo;
如果她的母亲韩音对她不管不顾的话,那16岁的她何以为生呢?
&ldo;可她并没有经济来源啊?难道她的男友养她?&rdo;莫兰琢磨道。
&ldo;我不知道。但我见过她几次,每次都觉得她活得挺好,所以也从来没有为她担心过,我想她的生存能力很强,总有办法解决问题。她曾经向我夸口,她能飞檐走壁。&rdo;计小萍的意思已经很明白。
&ldo;林琪还有没有说过关于她母亲或者哥哥的事?&rdo;
计小萍低头回想了一会儿说:
&ldo;只记得有一次,她提起那个女人的时候说,她只会下臭蛋。&rdo;
说完这话,计小萍哈哈大笑起来。
&ldo;为什么?&rdo;莫兰问道。
&ldo;因为她的哥哥是傻子,唐氏综合症。&rdo;计小萍把可乐一饮而尽。
那天晚上,乔纳给莫兰带来了林琪的详细户籍档案资料。
上面明确写着,林琪的外婆施秀珍1942年出生,她共有两个女儿。大女儿韩音,1960年出生,职业是幼儿园老师,目前已经退休,小女儿韩云1967年出生,无业,1987年因吸毒入狱,自此户口迁出。
1984年,
1984年,也就是林琪出生的那一年,施秀珍将房子的户主改为大女儿韩音。
8嫌疑人
第二天下午,莫兰接到马丽的电话,她压低嗓门告诉莫兰,此刻张月红的&ldo;客人&rdo;之一董斌就在她那里。于是,莫兰一刻也没耽搁,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波波咖啡馆。她早就想见见这个让张月红和林琪都甘愿等待的男人了。
董斌坐在靠窗的座位上,正聚精会神地在手提电脑上敲敲打打,而他的对面,一个穿淡黄色休闲服中年男子则耐心地等待着,他的目光不时落在柜台后面正在煮咖啡的马丽身上。大约过了10分钟,董斌终于完成了手头的工作,他把手提电脑转向对面的男人,让他过目,那人似乎相当满意,随后两人又窃窃私语了一番,才终于达成了共识,最后,那个人带着满意的笑急匆匆离去,那人一走,莫兰便立刻到董斌对面坐下。
莫兰本来已经为自己的突然出现编造了一篇冗长的开场白,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,当她自报家门后,董斌立刻露出异常惊讶的表情。
&ldo;你就是莫兰?《美食周刊》的莫兰?&rdo;董斌一边上下打量她,一边问道。
莫兰的确曾经是《美食周刊》的编辑,不过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,因为她无法适应刻板忙碌的编辑工作,也无法保证自己每天都能在9点前赶到杂志社,所以在那里待了不到半年她就辞职了。现在,她正在为这份杂志写一个关于饮食与女人保养的专栏,听编辑说,她的专栏还颇受欢迎。可是她没想到,她的名字居然会被一个陌生人认出来,而且对方还是个看起来有点品味的男人。难道我真的这么出名?莫兰不由心情大靓。
&ldo;对,我就是莫兰。&rdo;她朗声说,随后又假装不经意地问道,&ldo;你听说过我?&rdo;
她巴望他会说是看了《美食周刊》上的专栏才知道她的,但答案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:
&ldo;林琪曾经拿着你的名片来找我。&rdo;他说。
林琪?对了,莫兰想起来,董斌曾经向警方供称,林琪第一次见到他时,曾经说想为自己的新书找一位美术编辑,是一个杂志社的朋友向她推荐了他,当然这是借口,可难道这个所谓杂志社的朋友就是她,莫兰?
可是她曾经给过林琪名片吗?莫兰想,如果有,那肯定也是一年前的事了,那时候她第一次拥有杂志社正式编辑的职位,不免有些兴奋过头,为了显示自己是文化界人士,她曾经很虚荣地到处散发过自己的名片,至于发给谁了,她早已记不清了,大概认识的人都收到过一张吧,现在看起来,林琪就收到过,可没想到这张小小的名片,她居然保留了一年,并且还把它用到了最合适的地方,&ldo;是杂志社的朋友把你推荐给我的&rdo;,真是合情合理的说词,有谁会怀疑呢?林琪,你可真会利用人!
&ldo;她是不是说她想做一本书,是我推荐你当这本书的美术编辑?&rdo;莫兰问。
&ldo;是的。&rdo;董斌平淡地答道。
&ldo;其实我从来没有向她推荐过你,我根本就不认识你。&rdo;莫兰注视着他,坦然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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