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购小姐立刻帮忙拿合适的尺码。聂染青两根手指提着它,眉头蹙得像是拧干的毛巾:&ldo;这衣服不好看,我不想穿,更不打算买。&rdo;
这件衣服很简洁,只是由一块布裁成,没有一点装饰,款式也很平常,聂染青皱着眉,不肯去换。
习进南单手支着下巴说:&ldo;今天你生日,自然是我给你买。&rdo;
聂染青强调重点:&ldo;我不想穿。&rdo;
&ldo;你买了不穿的衣服多了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聂染青无可奈何,只听到旁边导购小姐微笑着说:&ldo;小姐,这件衣服是我们的最新款,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件来的。现在是夏天,简洁会显得清凉,而且虽然它看起来式样很简单,但是穿上会很衬身材,您要不先穿上试试?&rdo;
其实这些话如果让姚蜜来说,就是你换个衣服又不会掉块肉,矫情什么。
聂染青无奈,虽然她自认没什么身材好衬,此刻也只好提着裙子去换。
聂染青老大不情愿地出来,一抬头,导购小姐在轻轻鼓掌:&ldo;小姐您穿起来真的很漂亮。&rdo;
聂染青不信,找了镜子来照,却不得不承认,的确是缺点覆盖,优点全显。亮色的裙子显得人很精神,映出纤细的腰身,白皙的皮肤。
习进南走到她身后,帮她拨了拨头发,看看镜子里的人,嘴角微微扬起:&ldo;还不错。&rdo;
聂染青斜睨他:&ldo;你这是变相夸你自己呢?&rdo;
习进南不跟她计较:&ldo;怎么会,我这绝对是在夸你。&rdo;
导购小姐适时地插进话来:&ldo;先生的眼光确实很好,这件衣服穿在您的女友身上显得落落大方,很符合她的气质。这么适合的衣服错过了可就太遗憾了,不是吗?&rdo;
&ldo;嗯,等下包起来吧。不过,&rdo;习进南轻轻搂了下聂染青的肩膀,粲然一笑,声音低沉醇厚,如同上好的酒酿,&ldo;我们是夫妻。&rdo;
导购小姐一愣,立刻微笑改口,语调愈发温柔,温柔到让聂染青自惭形秽:&ldo;很少有老公肯陪妻子逛街的,很难得。您和您的太太站在一起很般配,也很相爱。&rdo;
习进南清浅地笑:&ldo;谢谢。请问在哪里刷卡?&rdo;
导购小姐眉开眼笑地去签单子,聂染青拽住他的袖子:&ldo;喂,我还没说我要呢。&rdo;
&ldo;你穿了很好看,而且我刚刚说了是我买。&rdo;
&ldo;这么昂贵的衣服,你买了让我什么时候穿?它又不适合去宴会。&rdo;
&ldo;平时穿就可以了。&rdo;
&ldo;这么昂贵的衣服要配很贵的鞋子和珠宝什么的,我没有。&rdo;
&ldo;一会儿去买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聂染青无语了,&ldo;习进南,你是不是小时候很羡慕人家女孩子能给娃娃换各种衣服啊?现在有个老婆,总算可以满足你小时候的愿望了?要真这样的话,我建议你去领养个孩子,享受一下给孩子换衣服的真正乐趣。&rdo;
习进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,语调依旧是慢悠悠的:&ldo;你生一个不更好?&rdo;
聂染青被噎住,迅速转身:&ldo;我去换衣服。&rdo;
两人离开后,习进南真的拖着她去了鞋店,一双双鞋子换下来,面对导购小姐殷勤又温暖的笑颜,聂染青忽然发脾气,问哪双都说不喜欢。她怒气冲冲地看着习进南,习进南淡淡地看着她,两人都不说话,只有旁边的导购小姐在不知所措地微笑。
习进南指着拐弯处的一双鞋子,对导购小姐说:&ldo;再试穿一下那一双。&rdo;
导购小姐应声去取,习进南在聂染青旁边坐下来:&ldo;怎么了?&rdo;
聂染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烦躁,只觉得这情景隐隐的很熟悉,熟悉到有点儿恐慌。商场里明明很清凉,她却觉得很热,理由就这么脱口而出:&ldo;天气太热了。&rdo;
说完才觉得这借口蹩脚得可以,聂染青低下头,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。
习进南从导购小姐手里接过鞋子,聂染青还是不肯再试,他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,忽然微微一笑,轻声道:&ldo;我帮你穿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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