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斟酌吧。&rdo;应长河说,&ldo;如果章晓丢了,你们拿走陈氏仪也没用,启动不了啊。&rdo;
秦夜时突然插嘴:&ldo;不能动章晓,也不能把这件事情登记到系统里。&rdo;
秦双双看着他就来气:&ldo;你早就知道章晓能打破壁垒,你为什么不说?这么重要的事情还玩儿隐瞒……&rdo;
&ldo;保密原则。&rdo;秦夜时打断了他姐姐的话,正色道,&ldo;我说认真的,姐。这次去香港,我们遇到了警铃协会的人。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在文管委工作了,还以为我仍旧呆在危机办。整个人口数据管理系统都已经暴露在警铃协会面前,我们不能再继续往里更新信息了。&rdo;
&ldo;更新是要更新的,但只做常规更新,不再录入重要数据。&rdo;秦双双说,&ldo;我们在拟应对方案了。警铃协会现在掌握了所有哨兵和向导的信息,这确实糟糕。&rdo;
她顿了顿,换了话题:&ldo;把香港的事情仔细说说吧。&rdo;
应长河虽然把遇到警铃协会的事情报告了危机办,但并没有说清楚究竟是什么事。秦夜时详细讲了自己听林小乐说到的事情,袁悦则掏出那枚药丸交给秦双双。
和这两样相比,秦双双显然对融合精神体更为感兴趣。
&ldo;现在这个警铃协会的新会长,和谭笑宇的风格相差太大了。&rdo;秦双双低声说,&ldo;谭笑宇是热衷争夺权力的,他想从上到下去推行改革,限制特殊人群的生育权和基本权利,只保障最低的生活标准,渐渐淘汰这一批所谓的&lso;不正常的人&rso;。但现在的警铃协会一直在暗中活动,而且做的事情已经危及无辜者性命,比谭笑宇那批人激进多了。&rdo;
&ldo;融合精神体可能就是他们的目标。&rdo;应长河点头道,&ldo;他们要使用暴力手段去消灭哨兵和向导,为了完成这件事,他们需要更加强大的战力。&rdo;
&ldo;很多人尝试过剥离精神体,但融合……说实话,研究这一块的人确实有,但非常非常少,因为缺少愿意参与实验的志愿者。&rdo;袁悦回忆道,&ldo;就算有志愿者,这种项目也是不会被批准的。&rdo;
秦双双听出他话里有话了:&ldo;所以你知道有人悄悄地研究过?&rdo;
&ldo;我要回去找一找资料。&rdo;袁悦说,&ldo;有印象,但记不清楚了。&rdo;
秦双双把药丸装回小玻璃瓶中:&ldo;行。药丸子我拿去检验,融合精神体的资料麻烦你帮忙,当然危机办也会去查的,一起行动。至于章晓和陈氏仪的问题,应主任,我们再好好聊聊。&rdo;
她匆匆看了一眼行程,发现接下来还有两个会,眉头顿时皱得很紧。
&ldo;小夜,你帮袁悦找找资料。&rdo;秦双双说,&ldo;两天之内给我个答复吧。&rdo;
秦夜时:&ldo;……为什么是我?&rdo;
秦双双:&ldo;你俩不是搭档吗?又都见过警铃协会那个林什么乐,找资料的时候针对性更强。&rdo;
秦夜时向来无法反抗他姐姐,只好沉默地答应了。
离开危机办,仍旧是袁悦开车,一行人返回文管委。
应长河问袁悦:&ldo;你去哪儿找资料?国图还是回人才管理局的文献库?&rdo;
&ldo;我自己有一个分类的数据库。&rdo;袁悦说,&ldo;在我家里,我把资料都存在电脑里。&rdo;
秦夜时猛地抬头:&ldo;你家?&rdo;
袁悦愣了下,连忙说:&ldo;你姐姐也只是客气说说,你如果忙,不用去的。&rdo;
秦夜时沉默了半天,袁悦和应长河已经聊到谭笑宇的长相身材上去了,他才没头没尾回答一句:&ldo;我去。&rdo;
袁悦看起来挺不好意思,连后视镜也不敢看了,胡乱地点头:&ldo;行,行的。&rdo;
秦夜时一个人坐在后排,只能看到袁悦的后脑勺和一侧的耳朵。他转开了眼神,强迫自己忘记那只耳朵被自己含在唇间的触感。
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事情,他看着路上匆匆闪过的一条&ldo;控制人口质量,提升人口素质&rdo;的标语,忽然想到刚刚在秦双双办公室里她说的话。
她说,警铃协会掌握了所有哨兵向导的消息。
秦夜时心里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。
那是警铃协会绝对无法掌握的一个人,因为他的任何信息都不存在于人口数据管理系统之中。
秦夜时还没有跟秦双双说过高穹的事情。
前排的应长河开始跟袁悦说他复原的那个佛头准备展出的事情,秦夜时在后面想,应主任有一句话也说错了。
能启动陈氏仪的人不止章晓一个。
他检查人口系统的时候发现,周沙的母亲周影还在世,而她曾经就是文管委的陈氏仪管理员。
&ldo;师姐。&rdo;准备早退的章晓和高穹上电梯时,在里头看到了周沙,&ldo;你还不走?&rdo;
&ldo;等一苇来接我。&rdo;周沙高高兴兴地说,&ldo;今天是我们相识的……不记得几周年了,总之是周年庆。&rdo;
两人跟周沙挥手说再见。章晓瞥了高穹几眼。高穹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边,看着电梯数字板上不断变化的阿拉伯数字。
819事件是因为高穹而引起的,周沙不知道这件事。章晓心想,高穹每一次见到周沙,都是怎么面对她的?周沙嘴巴不饶人,但热情开朗,章晓知道高穹很喜欢她,有问题也总是去询问周沙,因为文管委里只有他俩是哨兵,许多事情周沙都能够给他指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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