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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莫愁听了杨过的话,脸色不由难看起来,心中暗道:“这杨小子入得古墓门下也不过两三年,现今的武功却已是非我能比了。若真让那两个小贱人也学了《玉女心经》,我还如何能杀得了她们?恐怕到时候就该我性命难保了。”
她只看到了杨过武功飞涨,却又哪里知道,杨过能有现在这般高的成就,大部分是依仗了《九阳真经》的神妙。
若是换做程、陆二女,单是古墓派的入门功夫就得练上几年,至于最高深的功夫《玉女心经》,就更不知何时才能练成了。
杨过见她沉默下来,不由微微一笑,不过只打棒子还不行,于是他又抛出了一颗甜枣,说道:“《玉女心经》毕竟是咱们古墓派的最高武学,不到万不得已,轻易不可滥传,所以如果师伯肯答应我的条件,十年之后,我可以做主,将《玉女心经》相赠予师伯。”
李莫愁闻言,不由意动,不过很快她便又冷笑起来,说道:“师妹才是古墓派的掌门,有师妹在,你做得了主么?况且十年太过漫长,十年之后谁知你还能不能活着?如果你死了,难道要我向一堆臭骨头去要∈《玉女心经》不成?”
“我既然说了,自然便能做得了主。师伯若是不信,大可去问我的师父。如果我师父不同意,咱们的约定就算作废。”杨过消除了她的疑心之后,又摇头叹息道,“十年的时间虽长,但我也是没有办法,如果我现在就将《玉女心经》给了师伯,怕是不出一年。师伯的武功就能超过我和师父了,那时我和师父还如何自保?这一点,师伯应该能够体谅吧?”
李莫愁见他口风似有松动,忙道:“以前我与师妹作对是为了得到《玉女心经》,如果你将《玉女心经》传给了我,我又何必再为难你们?”
“话虽如此。但事关我和师父的性命,却是不可不慎。”杨过假意纠结了片刻,便拊掌说道,“这样吧,师伯,我可以退一步,让师伯能够在五年之内得到《玉女心经》,不过要添加一个条件。”
李莫愁不由心中一喜,问道:“什么条件?”
“师伯可以有两个选择。”杨过说道。“一个是师伯退隐江湖,从此之后不再参与江湖中的任何纷争,如果师伯肯答应,我现在便可将《玉女心经》传给师伯。”
李莫愁闻言之后,心中思忖:“我一心要得到《玉女心经》,是为了学成上面的武功之后,杀尽天下间所有与我作对之人。若是退隐了江湖,便是武功练得再高。又有何用处?”
她只略微一想,便又接着问道:“第二个选择呢?”
杨过早就猜出了她不会同意这个选择。便又说道:“师伯第二个选择是,在五年之内不得杀任何一个无辜良善之人,等到五年的时间一过,我也可以将《玉女心经》相赠。”
李莫愁冷哼了一声,说道:“若是他人杀我,我又该如何?若是不许我还手。恐怕等不到五年,我就会被乱刀砍死了!”
杨过笑了笑,说道:“若真是性情残暴、欺善凌弱之人,师伯将他们杀掉,不会在我的条件约束之内。除此之外的仇人。师伯可以废除他们的武功,但不可令其致残。”
李莫愁考虑了片刻,问道:“若是我不能做到呢?”
杨过说道:“师伯若是做不到这个要求,那便以师伯所杀之人的数量来将时间延后,师伯每杀一个无辜良善之人,便在五年的基数上递增一年,如果师伯最后杀了五人以上,那就只能十年以后再得到《玉女心经》了。”
说完便不再言语,静等着李莫愁的回话。
李莫愁在心中反复忖度,良久之后才说道:“我选择第二个,不过我信不过你,须得让师妹亲口答应了才行。”
杨过不由笑道:“这个不是问题,师伯在此稍等,我片刻之后便回。”说完将夺来的长剑在地上一插,翻身便上了屋顶,几个纵跃之后已是消失不见。
洪凌波走过来收起了自己的长剑,向李莫愁问道:“师父,你真要答应他?五年之后他们若是反悔了怎么办?”
李莫愁说道:“只要师妹答应了,就不会反悔。不过是区区五年而已,这个时间我还等得起。”
师徒二人等了一刻多钟,杨过和小龙女便联手而来。
李莫愁刚才便已心中有所猜测,此时她见得小龙女果然到来,又见杨、龙二人互看对方时眼中浓情蜜意,不由笑道:“恭喜师妹获得如意郎君,终于可以出墓下山了。不过你身边的这小子刁钻奸猾,师妹还需小心不要被骗了才是。”
小龙女微微笑道:“师姊放心,过儿是不会骗我的。”
李莫愁挑拨不成,不由冷哼了一声,说道:“师妹,我与这小子刚才谈了一个条件,他可是都告诉你了?”
小龙女点了点头,说道:“只要师姊不再滥杀无辜,我同意将《玉女心经》传给师姊。”
李莫愁得了小龙女的许诺,这才心中大定,笑道:“看来师妹已经完全对这小子以身相许了,连师父的意愿也不遵守了。”
她说这话本是为了讥讽小龙女,但话出口之后便即后悔,暗暗自责道:“我提师父做什么?好不容易才让师妹改了主意,若因为一句话师妹又不肯传我《玉女心经》了,该怎生是好?”
她正想着说什么话来挽回时,小龙女却是说道:“以前我以为要一辈子都待在古墓了,所以要遵守师父的意愿。不过现在我已经下山了,而且以后也会嫁给过儿,做他的妻子,自然要听他的话了,这有什么不对?”说完便转首看向杨过,眼中尽是幸福依顺之意。
李莫愁见她如此,依稀便是自己当年的情境再现,不由在心中长叹了一声,说道:“师妹好自为之吧,五年之后我再来寻师妹,希望那时师妹还没有后悔吧。”说完便牵了花驴,和洪凌波一起远去了。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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