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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原本以为（第1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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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苍抽抽鼻子：“难怪初次见面之时，我问你是不是水里游的鱼，你却说你是天上飞的鱼，哼哼，原本还以为你在开玩笑。”
鱼慕飞仰着脸庞：“你知道吗，从记事时开始，我的梦想就是在天空自由飞翔，本来我还想通过灵魂契约来实现这个夙愿，没料到就这样梦想成真，其实也挺好，省了三年寿命。”
感谢破坏神赋予的能力，成苍这回赌对了。当他抱着鱼慕飞从旋转的走廊破窗而出之时，两人忽地从八层楼高空急速下坠，不过坠落到第七层的时候，成苍突然飞了起来，就那样自然地、轻松地飞起来。
迎风飞翔的感觉，比想象中要更好。成苍深吸一口气，面向阳光，越飞越高。他与片片白云为伴，将延城那些高高低低的建筑全部踩在脚下。
捋了捋被风吹起的秀发，鱼慕飞笑着道：“今天在赌场里也算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，以前有孙悟空大闹天宫，现在有鬼手成苍大闹映水堂，嘻嘻，问你个问题，倘若你从此被映水堂通缉，我能不能算你的从犯？”
成苍悠然自得：“当然，从你打开会议室那扇小门开始，我们注定就是一伙的了。”
鱼慕飞嗔道：“什么意思啊，看来你最开始真准备将我丢在赌场大厅里。讨厌，真讨厌。”
成苍急忙解释：“没有，没有。我从来没想过要丢下你，那么做，只是为了你的安全。”
鱼慕飞眨着眼睛：“这才差不多。”
软玉在怀，成苍感觉自己拥有整个世界。迎面有柔风吹过，带着阵阵清香入鼻。成苍不知哪来的勇气，将臂弯中的鱼慕飞楼得更紧，后者略有迟疑，很快就红着面颊将头枕在怀中。
可惜好景不长，天空突然飘起毛毛细雨，成苍急忙落在某栋高层建筑的屋顶，刚刚找到避雨之处，更大的雨就簌簌而下，天空的太阳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鱼慕飞抬头痴痴道：“说起来，延城的雨季里可很少出现像刚才那样短暂却明亮的和煦阳光，它们就好像专为庆祝成苍的首次飞翔而生。”
成苍嘴角上扬：“不，是为庆祝成苍和鱼慕飞的首次飞翔而生。”
鱼慕飞嘴唇抖了抖，带着哭腔说了声：“谢谢。”
成苍可不想鱼慕飞就这样哭出来，他打开手机里的地图定位，呢喃道：“此处离映水堂核心区域有十公里，应当已经脱离他们的控制范围了吧。”
这招转移话题的方法果然有效，鱼慕飞讷讷：“不晓得赌场的人和夜总会的人是否相熟，万一赌场的人已经认出我，那我还能不能回去上班啊。”
成苍调笑道：“已经搞成这样，你觉得还能回去上班吗？你回去是准备找死？”
鱼慕飞眼一红：“都怪你，害我丢了工。以后要是我没饭吃，你可得管着我。”
成苍毫不犹豫地道：“无论天涯海角，无论贫穷富贵，我都管你。”
“嗯。”鱼慕飞搭着成苍的臂弯，用极温柔的声音说道。
半个小时之后，雨势渐停，两人从那栋高层建筑中走出，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巷子，先拨通灵魂契约委托人的电话，接着又给专收高利贷的超哥去了个电话。
很快，灵魂契约委托人就将收款账号发来，成苍仔细核对，然后将整整一千万现金从自己的银行卡上转出。
点下“确认”按键后，成苍张开双臂，等待那如沐春风的感觉，迎接即将延续的三个月生命。可过了十分钟，依然没有任何灵魂契约完成的迹象。
怎么回事，难道因为转账金额偏大，所以发生了延时入账现象？成苍正在纳闷，忽然手机屏幕自顾自地亮起来。
直觉告诉成苍，破坏神出现了。
果然，手机屏幕上隐现一团影子，它像烟像雾，飘忽不定，但明显为类似于人的轮廓。破坏神并不忌讳在场的鱼慕飞，它直截了当地道：“成苍，依照灵魂契约的规则，你在任务执行期间所获得的和任务有关的物品，比如说钱财，都应该如约支付给委托人。”
成苍不服：“可他只需要一千万啊。”
破坏神冷冰冰地道：“少年，务必遵守约定，别忘了，我才是规则制定者；别忘了，你现在的生命可是我借给你的。如果你贸然打破灵魂契约的规则，那我可救不了你。所以，你需要将卡上除去三千元以外的所有资金全部汇出，明白吗？”
成苍忙不迭点头，毕竟和性命比起来，钱多钱少完全是个次要问题。
破坏神消失后，成苍将一些零头很快汇去委托人的账户。鱼慕飞凑近来忐忑地问：“刚才那个就是破坏神吧，混混沌沌，哪里像个神。对了，现在灵魂契约执行成功，你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？”
成苍心不在焉地回答：“有，脱胎换骨。可我好像并不愉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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