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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森皱着眉头,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,严肃的样子差点让夏清露笑出来,但是良好的表情管理只是让她勾了一下唇角,还被拿起水杯的动作掩饰了去。
谭森的眉头越来越紧,周围像积水的云层,充斥着低气压,在夏清露即将告诉他真相的时候,他放下筷子,缓缓开口。
“没有钱,也没有关系,牛排和三文鱼都可以不吃,草鱼鲫鱼的味道也很鲜美,虽然刺有点多。至于房子……”谭森微顿:“睡大街就算了,我在当流浪猫的时候睡过,真的很不舒服,只能躲在草丛里取暖,我可以向管理局申请猫咪单身宿舍,可能有点小,如果你愿意,我们可以住在一起。”
夏清露想说她还不至于这么没钱,也不会让他们露宿街头,这个房子是她全款买下的,如果她不出意外没有抵押贷款或者破产的话,她和她的小猫会永远的在这里住下。但是话在喉咙处打了个结,怎么也说不出来,她收起了玩笑的神情,认真的看着谭森,想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。
比她预想的还要周到,谭森在短短几分钟内,已经自动把夏清露列为穷鬼人士,并做好完全精确的规划。
“我会炒菜做饭,可以去餐厅帮工。我最近也在学习人类课本的知识,等管理局组织考试,我想很快就能拿下对应的学历,以后可以在管理局工作,每个月会有薪水,你不用担心日常花销。虽然可能没办法随便买你想要的东西……”、
说到这,谭森的神情变得有些苦恼,他能看出来,夏清露的日常开销是非常高的,各种漂亮的舒适材质的衣服,需要几个玻璃柜才放得下的包,还有出去随便买买买的架势,他知道自己给不起这样的生活。
“可能没有办法维持现在的生活,但是我会想办法改善的……”谭森重新抬眼,认真看着夏清露。
夏清露一时无言,在谭森以为她是不是嫌他能力不够的时候,她开口了:“对不起,不该吓你的。”
谭森睁大眼睛:“什么……意思?”
夏清露歉意涌上心头,双手交迭,认真说:“其实试镜很顺利,导演也跟我聊了很多关于角色的想法,我想他大概是满意的,但是不管结果如不如愿,我都不会穷到带着你睡大街。如果你愿意,我们可以一直在这个房子住着,你喜欢吃的各种牛排鱼肉,也可以随便买,你不需要考虑很多,做你喜欢的就好了。”
谭森的眼睛眨了几下,似在消化这段话的含义,但是很快他捕捉到了重点:“夏清露,你骗我?!”
质问让夏清露心虚的低下头,不敢直视谭森的眼睛。
“很过分。”默了半晌,谭森才指责了她:“夏清露,你真的很过分。”
正当她准备再说些什么,来表达加深一下自己的歉意时,谭森又继续道:“算了,你能顺利试镜完就好了,今天的菜就是用来庆祝的,好吃吗?”
夏清露用力点点头,幅度很大:“好吃!你怎么这么厉害啊,谭森,只要你想做的事情你都能做的很好。”
她的语气很真诚,漂亮的像小狐貍一样的眼睛亮亮地看着谭森,他喜欢夏清露用这样的眼神看他,满意道:“还好,你喜欢就好。”
语气骄傲,像昂头的孔雀。
夏清露宣布继续吃饭:“快吃吧,再不吃就要凉了。”
———
在等待试镜结果的时间里,夏清露委托去查监控的人也有了回复。
【你上次拜托我查的监控,有消息了。】
夏清露眸光一凝,她之前让朋友帮忙调查小巷子的监控,想查出到底是谁伤害了谭森,本以为没几天就能收到结果,但是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,才有了回复。
她看了看客厅里玩跑步机的谭森,转身去了书房,带上门。
【怎么这么久?这么难查吗?】
对面很快回复。
【那条巷子太老了,里面没有安装监控,我是从它邻街的店铺里挨个调取监控的,费了一段时间。出入的车辆我也都查了,因为没什么人经过那条巷子,所以需要排查的车辆并不多,我锁定了一辆白车。】
夏清露马上回复,打字飞快。
【好,我们见面说吧。】
十四个猫爪印
第二天,夏清露约了朋友去一家私房菜馆,隐私极好且味道也不错,她全身从上到下伪装了个齐全,就算是亲妈走到面前也看不出来的程度,才了出门。
饭店里厚实的雕花木门把空间分隔成一个个包间,夏清露在前台报了预定人的名字。前台虽心里有些纳罕,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像有点眼熟,但是出入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,眼熟也很正常。
夏清露走到挂着“林泉小筑”牌子的包间,推门进去。里面的男人正在倒茶,看到她进来,笑着打招呼:“哈喽,清露,好久不见。”
严言是夏清露的大学同学,毕业后在本行业处处碰壁,角色演不上几个,还差点被富婆潜规则。索性直接退圈继承家里的几十套房子,做一个快乐的躺平收租公。业余做上了私家侦探的工作,调查一些走失儿童的去向,还真的找到了十几位,登上了本地的新闻。另外也有一些宠物主人也出价请他帮忙找跑丢的猫猫狗狗,渐渐的副业也做出了起色。
他把倒好的茶推至夏清露面前,茶汤清亮,还冒着丝丝的热气。
夏清露抿了一口,清香醇和,回味甘甜:“确实挺久没见了,严云,查的怎么样?”
严云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,拿出包里的笔记本电脑,开机后插上,鼠标点了几下,调出巷子外的监控视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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